睡前设计分享-周五对话 第13期
时间:2015年10月26日 21:00-22:00
嘉宾:何颂飞
主持人:盖浩潼
直播群:格物者|设计高校群
主持人:今晚到场的嘉宾是北京中关村工业设计产业协会副会长,工业设计老兵 ——何颂飞老师!!!
何颂飞:大家好
主持人:何老师好!今天非常高兴邀请到何老师
何颂飞:各位朋友大家好,非常高兴跟朋友们就设计进行交流。今天跟大家分享我的设计经历和感受吧,看我这20年的设计历程中间对大家有没有启发。我96年大学毕业至今一直从事工业设计,虽然我一直在教学岗位上,但从来没有脱离开设计实践。也经历了工业设计刚刚起步的阶段,一直到现在很繁荣的阶段。最开始的90年代初,工业设计的基础是非常弱的。那个时代,从经济层面社会层面来看,企业和社会大多都不知道工业设计是做什么的,做设计还是蛮痛苦的,没有需求、大家对设计的理解还是停留在简单的外观形式,那种角度。随着时间的发展,我们国家对工业设计的认知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在那个时候,做设计很多人坚持不下来,在90年代中期,大部分工业设计毕业生都坚持不下来,很多都改行了。我也算那个时代少数坚持下来的人之一。也有特殊情况,那个时代设计师大部分都在院校里边,因为还没有专业的工业设计公司出生,很早的公司都很少,比如工业设计协会的叶老和董文明老师、王羲之老师、刘洁老师在广州的南方公司,很早很早但是也没有持续下去。
我毕业有一个机缘巧合,我毕业之前做的研究,当时是和我的导师柳冠中先生,做的更多的是系统化的设计研究。但是在毕业设计的时候,是蔡军老师带我到北京工业设计促进中心,那个时候我就有机会开始进入在国家支柱的工业设计示范项目里面,比如说牙科椅的项目,那是时我做了大量的医疗器械的设计。北京当时家电项目都不景气,不像海尔这些南方地方,北京自己的家电企业的消失都倒闭了,所以我开始项目都不是像传统的中国工业设计行业的情况,不是从家电开始的,虽然我后面做了不少家电的设计。
我自己个人的设计创业是从手机行业开始的,我应该算是国内最早的首批手机设计师。在北京工业设计行业发展起来,首先是从医疗产品开始介入的,是在国家支持的层面上。然后是在电脑,就是我们当时给联想、给方正做当时的这个电脑产品,就是计算机设计,我们是看着姚映佳姚总带着团队一步步走到今天。早期我也参与到这些项目中间,比如方正早期大量的商务电脑很多都是我设计的。真正让我进入到这个领域里边,做的跟产业、跟生产接触的更深的是手机的设计。我最早呢是和我的朋友、同学一起为摩托罗拉做一些概念性的研究。后来,就开始有一些相对比较正式的业务,我跟我的兄弟刘铁,刘铁现在是小米的设计总监之一,小米下属的智能家电公司。我们曾经一起合作做设计公司,主要是在公共设施领域和手机领域里面。
实话说,在那个时代我还算是经济上比较好过,因为在那个年代做手机还是比较挣钱的,最风光的时候是按小时收取美金。因为有很多委托我们做设计的公司来自于国外,来自于美国,当时我们为摩托罗拉、西门子、日本的KYOCERA京瓷我们都做过方案。国内呢,我们为首信、cct、华为做设计服务,当时在这方面我们做的还是很不错的,但是我们并不满足,我们做了当时国内工业设计公司并不会做的事情,就是自己生产产品。当时是有野心的,所以在说这个话题的时候,我们也承认,当设计师有一些基础的时候,总有一些欲望和野心,想要脱离开委托设计的拘束,想把创新、把设计在更大范围、更大领域里去呈现。当时我们就开始自己设计灯具,当然不是完全造型灯,就是功能性的灯,来自己做,自己设计,自己注册专利,自己生产。但是后来状况也不好,发现设计师创业去做商人、去做经营、去做生产。尤其是在渠道为王的时代,我们确实被渠道打倒了,我们开始以为我们设计的东西很巧妙、很方便、很便宜,但是经过几级渠道最后到消费者手里就变得很昂贵,这个就完全脱离开了我们的想象,最后就没有完全坚持下去。所以最开始我们积累的利润、资金呢,也在最开始的设计创业中消耗殆尽。这也是我设计经历,中间唯一比较聚焦一个品类或某一类产品的时期。
很多设计的同仁都和我说,老何你为什么不聚焦到某一类产品中做到很专业,你一直在不断的更换领域,就这一点呢,我想和同学们做一个交流。确实从我所从事过的项目来算呢,几乎我大部分的品类领域我都做过了,开句玩笑我没做过战斗机、航空母舰,没有做过这些东西。从交通工具到消费类电子到专业装备到医疗产品我都有所涉及,很多领域我都做过。应该说从设计师个体来讲,我跨越过的设计领域是比较多的了,当然也是机缘巧合,是在那个年代特殊的环境里面、再加上特殊的条件下,比如说交通工具,那是在设计中心,在北京市工业设计促进中心背景下才能触及到。更主要的原因,完全来自于我个人对于设计的理解,我个人认为设计是用来解决生活中出现的问题的。柳先生在教导我们的时候呢,一直强调:设计的本质是创造更合理的生活方式,我也非常坚持对设计的这样一种理解和对设计内涵的解释和定义。所以我的兴趣点,一直就是:设计能够挑战什么,设计能够在哪些领域中间解决问题。所以我的兴趣变成了寻找不同的问题,寻找不同的可能性,在更宽广的领域去实现它,所以这就变成了我对设计的理解和设计对我的价值和意义。
当时间跨越到两千零几年到两零一几年,我做的事情又发生了更大的变化,大家知道我在北京服装学院,北服是全国不多的纯粹时尚学院,但是我在这个时尚学院里边也有我自己郁闷的地方,我这个人做设计时一般是从理论上,从设计的本体论、认识论一直到方法论上一定是能够清晰明了的,但是对于时尚呢,我看大量的理论,尤其是社会学理论、符号学理论,觉得时尚是有局限性的。我个人对于设计的研究的经历呢,我觉得一定要在设计伦理上明晰设计对于整个人类社会的价值,它一定站在设计伦理的高度上,对于设计师解决生活中的问题,去创造更合理的生活方式,我想这没有什么什么问题。但是时尚带来的价值如果从消费者角度上来讲它推动时尚、拉动内需这也促成了浪费,促成了人们对于奢侈生活方式的放纵。所以70年代,法国的社会学家很早就断言说:时尚天生不正确。当然从消费主义角度来说,时尚一直变成被批判的对象。那么我在这个院校我要通过设计推动时尚,我就要从设计价值上要清晰自己,要屡明白。我在边实践边研究过程中间,我在想工业设计和时尚到底有什么关联。我认为工业设计在现代化社会过程中间,它在指向什么是正确的,它指向这样一个朴素的价值,它指向大众化,它指向的是道德。
因为工业化社会秉承的来自西方的价值,主要是资本主义初创时民主、平等、自由,基本的人类的朴素价值,尤其是平等。那么工业化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来构建,在物质创造的过程中间,设计和设计作品它应该是什么样一个价值。那么时尚呢,时尚在社会发展过程中间他应该是怎样一种价值,尤其对于朴素的人们来说?我在人类学的研究、对社会学的研究里慢慢去琢磨,如果说时尚对于人类社会没有价值,那么时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它是如何存在的,它又如何被人们津津乐道,每个人好像都没有完全脱离开时尚,那么它的价值在什么地方?如果完全否认它我觉得也有问题。所以,工业设计的本质指向的是正确和公平,时尚指向的是什么,我认为时尚指向的选择的自由,人们的幸福感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自由的选择,自由的对自己个性的诠释,那么我觉着时尚在这个层面是有价值的,所以在近一段我有一本分时间在做让设计和时尚结合起来,让时尚具有它在伦理学上的价值,然后在设计上体现,所以我有时候也会做一些首饰啊,这样的一些设计。
我认为在信息社会里面,尤其是在以大数据为基础的这样一个新的社会面貌、社会特征的时代里边,跟过去工业化的时代最大的差别,就是人们的个性方面有更大的释放,人们有更大的物质基础和能动性去选择自己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而且物质生产的技术可能性,它完全可以避开一些弊端,来满足人们对价值的追求。同时通过这样一个实践过程中,我也发现其实设计也具有了更广阔的领域。我想信息社会最大的特点,就是工业化社会所制定的标准、指定的权威,形成的壁垒和界限在这个时代都逐渐的消解、消融和重构。所以在这个时候设计也需要更大的诠释,我想大家也知道刚刚国际工业设计协会改组为设计协会,对设计进行了诠释,对设计进行了重新的定义。
所以我也在想设计对于人类社会除了创造更健康合理的生活方式来说,他还能做什么。所以近几年,我除了研究设计和时尚的关系之外呢,我做的更多的是社会创新,从社会创新的角度,从服务的角度,去感受设计更大的能量和魅力。所以这两年我带的毕业设计更多的体现是跨专业的角度,我不再认为解决更多问题,是工业设计在设计流程中间做的事情,他已经超越生产,超越出商业模式,他会向更多的领域去迈进,所以他需要更多的协同创新的心胸和勇气。所以大概近四五年以来,我在工业设计教育、教学和实践的领域里面都开始向这些领域去尝试和转换,比如说我现在有一部分和时尚毫无关联的工作,应该说不是我在时尚学院里的本职工作吧,我在做很多创新的东西,比如说乡村设计。我组建了一个跨学科的团队包括了规划设计、建筑设计、考古学、人类学、生物多样性、文化学等等不同领域里的人,一起来做一个在陕西、陕北地区的的一个世界农业文化遗产的村落。我想用设计的理念,工业设计的方法,去整合不同领域的精英,一起来解决这个村落所面临的问题,这是我现在做的,我们在教学里面也是一直在做这样跨专业的协作,不同专业,四五个专业的老师一起来研究这样一个课题。我们从前年开始,我们有一个持续的毕业设计课题,跨专业的毕业设计课题叫“深呼吸”。从雾霾开始肆虐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关注空气问题,那么我们深入研究之后发现空气跟很多领域都有关联,最早纯粹的解决空气本身的问题,后来到它跟产品的关系,它跟建筑的关系,它跟设备的关系。后来我们发现空气对动物有影响,对食物有影响,所以我们做的课题就越来越深入。比如我们去年在课题研究里面带的同学做的是空气和食物的关系,我们从食物的生产、种植、加工、运输、消费、废气从整个生命周期流程里面来探索它跟空气的关系。然后来建一个概念模型和系统,来做这样一个解决方案。所以我们的方案从厨余垃圾来做一个切入点,从人们的生活方式里怎么降低PM2.5和有害气体的的产生,因为烹饪是PM2.5重要来源之一占13%,怎么通过可循环的方式、绿色的方式把社区生活、亲子活动、教育、老年人、商业模式、公共管理、社区种植、城市农业和绿色建筑的方方面面都全部连接起来。
今年我去意大利参观世博会的时候也惊喜的发现国际的很多企业和院校和研究机构都在做类似这个,并且没有我们这么连贯,他们都是在各个点上面,比如说Carlo Ratti做的未来的超市,德国馆里的城市种植、城市模型我们都有所涉及,我们都在做,甚至有些点想的都还很前瞻。那么在我们同学刚刚做这个项目时候,都有疑虑,我们能做这样的事情吗?我们是工业设计专业,我们能做建筑设计吗?我们能做公共服务系统的设计吗?我们能做整个厨房的从建筑到设备的构建吗?我告诉他们的就是:如果你认为这是解决问题的方向那又为什么不可以呢?又有什么东西是我们的障碍呢?工业设计其实就是用来发现这种问题,研究它、解决它,并没有什么东西是限制我们的,工艺不是限制,材料不是限制,壁垒和界限都是我们自己强加的,那个应该是建筑设计的,那个应该是交互设计的,那个应该是室内设计的,那个应该是新媒体的,没有,我想设计是一个通用性的大概念。
所以我在做世界文化遗产的村落的设计的时候,我们也是有相当的自信的,我们没有犹豫过,我们通过利用工业设计的系统思维方法,去解析问题。从全流域,从产业链的角度,为当地的村民去想村落发展的方向,想产业振兴的方向,想提高文明程度和生活品质的方式,去想怎么去保护当地的建筑、村落、人文,怎么去促进产业的发展、他们的种植,村落跟农业之间的关系,村落跟生态之间的关系。所以从我的设计历程看,我最早由某一品类的产品,某一单个的产品,去设计好它,去解决它,去想它和用户之间的关系,想它和生产之间的关系,想它的使用,想它的加工,到了今天,我想的更多的是从社会的角度,从生态的角度,从生活方式发展的角度,去想产业链在里面是怎么样的一个状态,去想人的生活方式是怎样的一种方式,到了这样的一个角度,我其实并没有局限自己应该在某一个领域里边。
那么在做这些社会创新的课题之前,我们很多也做这样跨专业的课题,也是一步步过来的,比如我们做波音公司在中国的用户研究:未来中国年轻的空乘用户对飞机是怎么定义地。我们也做过德国博士:关于中国未来家用车的驾驶信息系统,中国完全有自信、有能力去研究好、做好这样一个工作。当我们跟德国博士课题做完之后,他们是非常重视的,德国团队从德国飞过来验收我们的课题,我们的学生毕业之后也直接去德国工作。我也很高兴看到,我们的成果在他们的产品化过程中得到体现,我们今年在奥地利艺术节上的数字媒体节上,看到了德国奔驰未来的家用车的原型,里面的信息驾驶系统和我们的非常像,我也特意问过,我们当年的研究的模型、信息呈现的方式成为了他们的重要参考。这个原型设置从视觉界面的呈现也有我们的影子,所以我当时问过德国教授,他说是的,这成了共享的成果。其实这一系列的过程到我关注农村的生活方式、关注城乡之间的关系,其实我做的事情一步一步超过单个的产品设计,迈向了更大的领域。
我想作为设计师而言,如果他秉承的设计价值观确实是为人类创造一个更合理的的生活方式的话,他真的不惧怕他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项目或问题。至少我现在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恐惧,比如开玩笑说:给我一个登月飞船的项目或者说做一个潜水艇,我都很兴奋的去面对,很想去尝试,我是很愿意的,这应该是一个设计师秉承的一个态度。
如果朋友问我:我现在在做什么?我想我做的事情呢,就显得是在一个轴线的两个极端上,一方面我在院校里面做的事情呢,跟智能化,跟未来智慧城市有关,我把它定义在城市生活方式上面,跟我们的技术、我们的城市发展,跟我们未来的国策有关,比如说可穿戴产品、智能化产品跟这些有关系,比如说怎么把技术和时尚结合起来,这是一个方向。我再往前走的方向,我自主选择一些绿色的技术,比如说秸秆的技术、比较先进的净化技术,去选择一些技术来和他们合作,从品牌的建构到产品的策划到产品线的规划,来跟他们进行合作。拥有这些技术的单位都是很小的单位,它并不是国企甚至是个人,但是我愿意尝试,愿意用设计的方法来帮助他们。这些项目可能都不怎么挣钱,但是有更大的合作前景,这样做的事情会更系统,能让设计师和同学们对设计从专利出发到生产到实施到销售到商业模型,都有一个体会,这时候我们的教学更想把学生往产品经理的方向去培养,让他在整个设计的流程、整个产业链的流程中间能够看的更远,能够视野更开阔,能够想事情更系统。
那么我做的事情的另外一个极端,就是从乡村的角度、从城乡关系、从二元对立的角度审视设计对于农村的价值。所以这段时间我加入了很多乡村复建、乡村重建、美丽新农村、有机农业等等听起来和设计毫无关联的组织,去跟农业方面的专家、农民专家去沟通、去交流。我昨天刚刚参加世界绿色设计组织乡村设计专家委员会的成立,这个委员会上昨天来的都是战略层面上,文化层面上、授学层面上的农村问题专家,比如说人大的温铁军教授、北大的闵庆文教授等等。
如果设计是解决生活中的问题,那么我一直在想,中国目前最大的问题会是什么,当你做事做的一定程度,你想着想着就开始天马行空的想到这样一种程度。我不再想一些具体的问题,中国最大的问题什么?因为这些问题是我们每一个人都会遇到的,我们的产业的发展,我们的社会的发展,我们的社会所呈现的问题,学生的就业、学生的心态,综合来说就是中国的发展问题。那么我想来想去,其实中国的问题就是由一个有3500年历史的农耕文明、一个农业化国家,经过鸦片战争经过民国这样一个动乱时期,迅速的工业化、迅速的转向城市化的历程中所集中体现的问题,一个一直延续到今天,很原始的一个问题。
一方面一个农耕文明的的文化体系,它的生产方式到社会体系是配合度非常高的文明形态,转向了工业化的进程,变到迅速的城市化。而且我们的城市化还都是巨型城市城市,那么这个城市会产生什么问题?这是我刚才说的一方面,我们做的关于城市化的问题,另一方面,城乡二元对立所产生的问题就是我们现在的农村问题。我们这些从农村走出来、走向城市、再也回不到农村的人是怎么样的?那么那些留在农村的人他们是什么样的?我们在说“乡愁”,是城市人,是离开农村、再也回不去农村的城里人他才有乡愁。那么农村的人有乡愁吗?他们不愁这些,他们愁别的。所以他们的矛盾是什么,我们的矛盾是什么,所以我要从这些角度去思考当下生活方式的变迁,思考社会上出现的这些问题,我想设计能在这里面做什么?
我不能说我们做的是不是正确的方向,我们不知道。因为在做的过程中间,我做了两三年了,到乡村去做这样的研究、设计。我们小到为一个农户,一个农民世家,去做他的建筑、去做他的生活方式的改变,做具体的设计;也有到少数民族地区,比如我们到广西的瑶族地区,去到各个山寨里面,去做调研,去做研究,想怎么从产品的开发帮助他们,把传统的民族工艺保留下来、传承下去,也有像陕西泥河沟这样的世界农业文化遗产和一个传统文化村落,怎么把他们的社会结构、社会关系、生活方式都保留下来,但又同时提高他们的生活品质和文明程度。比如我们有一个专项,和清华的刘兴老师专门研究厕所,研究厕所的技术、厕所的可能性,要把这个厕所和文明程度、和技术、和当地的农业方式都结合起来。但这些是不是都是走在正确的路上呢,我们其实不知道,我们在这个过程中间也和很多的社会科学家来聊。有人说最好不改变,有人说一定要变,我们都在做尝试、做研究,然后形成判断,然后形成价值的评价。然后慢慢来做,这就是我目前在做,也是在我退休还有十几年里要做的事情,我想这是我后面要做的设计研究的方向吧。
那么跟同学们分享我的这些设计经历呢,我是想告诉大家,其实大家真的不必要把眼光仅仅在某一角落、某一个品类、某一域,当然这是我对设计价值的认知了,仅作参照。如果你的事业做的宽广的话,你做的事情真的会有更大的领域,你也会有更大的惊喜。设计对于我个人的价值而言,对于我的人生而言能够有不断地挑战,这是真正吸引我的地方。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考大学选择了工业设计这个专业。我原来是学艺术的,考大学之前我更本不知道工业设计是什么,我以前一直是学绘画,要考中央美院,说实话开玩笑,我画的还真的不错。因为我之前对绘画真的非常执着,阴差阳错我考到了工业设计里面,但是我在后来学习过程中间发现工业设计充满了魅力,所以我确实不后悔,我很喜欢这个专业,很喜欢这个领域。
工业设计对于我来说是研究生活的方式,感受生活的方式,思考生活的方式,它就是我的生活方式。
何颂飞:时间差不多了,说得太多,抱歉让大家听我啰嗦这么长时间。
主持人:很充实呢!感谢何老师的分享!